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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读:《离骚》

时间:2016-12-15编辑:梓岚

《离骚》是战国诗人屈原创作的文学作品。《离骚》以理想与现实的冲突为主线,以花草禽鸟的比兴和瑰奇迷幻的“求女”神境作象征,借助于自传性回忆中的情感激荡,和复沓纷至、倏生倏灭的幻境交替展开全诗。

《离骚》或写于楚怀王十六年(公元前313)。楚怀王因被纵横家张仪欺骗,盛怒之下于十七年发动了两场讨伐秦国的战争,均以失败告终。试想一下,如果屈原在朝,张仪所谓“去秦事楚”的阴谋就不会得逞,楚国与齐国的合纵联盟也不会破裂,楚国也不至于经过两次伐秦的失利而在军事与外交上处于困境

。屈原遭遇放逐汉北,是在楚怀王的昏庸、小人当道的历史背景下发生的。在这样的境遇里,对于一个正直且有才华的诗人来说,以诗明志就一定饱含感情与政治的浓墨重彩。

关于《离骚》的题旨,司马迁解释为“离忧”,班固解释为“遭忧作辞”,《楚辞章句》的著者王逸解释为“离,别也;骚,愁也”。总之,因离别而忧而愁,那是必须一吐为快的。

在《楚辞》中,《离骚》被列为首篇。这篇巨著,共372句,2400余字,淋漓尽致地叙述了自己的身世,以及辅佐楚怀王治国反遭放逐的忧愤。其间有对自己政治主张的梳理,有对未来幻想的抒发与探索,但无可奈何的情绪困扰着诗人。最后诗句耐人寻味:乱(乱辞,即结尾)曰:‘已矣哉(算了吧)!

国无人莫我知(没人了解我)兮,又何怀乎故都(怀念故国旧居)?既莫足与为美政(不能实现理想政治)兮,吾将从彭咸(殷商贤大夫)之所居!’”这莫非是天意?诗人自己为自己留下了投江的伏笔?就像老舍先生,在他的小说里,多有故事人物投河自杀的描写,也抗不过“文革”的惨烈而自尽太平湖?

公元前311年,楚怀王再中张仪奸计,既失去收回汉中失地的机会,亦未诛杀张仪,反而放虎归山。

楚怀王一错再错,虽被出使齐国归来的屈原责难何不杀张仪?之后,仍听不进屈原关于不可应秦昭王之邀入秦(秦,虎狼之国,不可信,不如无行)的进谏,却依小儿子子兰劝告入秦而死于秦。

楚顷襄王即位,子兰、靳尚(怀王权臣,曾收受张仪贿赂放归张仪)、郑秀(怀王宠姬,曾进言怀王放归张仪)与上官大夫(曾屡屡诬告屈原)结成利益联盟,最后让楚顷襄王彻底放逐了屈原这个“反对派”。

屈原第二次被放逐到更远的江南沅湘一带,滞留于此长达九年,所谓“屈原至于江滨,被发行吟泽畔”,创作了大量诗歌。

司马迁在他的《史记》里,以充满抒情的笔法,表达了对屈原的敬慕,流露了对诗人不幸遭遇的同情。他这样写道:屈原至于江滨,被发行吟泽畔。颜色憔悴,形容枯槁。渔父见而问之曰:‘子非三闾大夫欤?何故而至此?’屈原曰:‘举世混浊而我独清,众人皆醉而我独醒,是以见放(放逐)。’”

渔父听后,提出了相反的想法:夫圣人者,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(与时变通)。举世混浊,何不随其流而杨其波?屈原说道:吾闻之,新沐者必弹冠,新浴者必振衣,人又谁能以身之察察(一尘不染),受物之汶汶(污浊)者乎!宁赴长流而葬乎鱼腹中耳,又安能以皓晧之白而蒙世俗之温蠖(音护,污垢)乎!”

司马迁最后写道:“于是怀石自沉汨罗以死。”

屈原,两千年来一直活在我们的心中。他给后人留下了人品,留下了《离骚》、《九歌》、《天问》、《九章》……也始料不及地留下了永远缅怀他的“端午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