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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飞与完颜兀术的殊死一战大揭秘

时间:2017-03-30编辑:历史狂流

对于这个过程,当时有一本书叫《建炎以来系年要录》,这本书的作者是秦桧的养子,南宋的秘书少监,是秘书省的负责人,掌管古今的图籍、国史的实录、天文历算,当时国家的政令与各项政治措施的记录,都是由他执笔的。他是秦桧的养子,所以这个人把凡是对秦桧不利的东西,他全部给抹了。你作为史官最应该做的事就是秉笔执书,不隐恶不扬善,事实就是事实,有恶你不能说他干了,一件很大的坏事你给抹了,很小的一件好事你给扬的特别大,这不是史官应该干的事。所以秦桧这位养子,这位秘书少监干的不是这事,不是好事,他写的东西非常不可靠,成为研究宋史的人最头疼的一件事。今天的学者研究宋史,最头疼就是看这本《建炎以来系年要录》。你信不信?你肯定不敢全信,秦桧的儿子写的,他到处瞎改,你不敢相信。可是你不信,不信你信什么,别人没有记载嘛,这是国家官方正史,他就这么写,他就把对秦桧不利的都给抹了。

但是对于解除三大将兵权这件事,他写的非常可信:【“主上圣明,察见兵柄之分,无所统一,乃密与桧谋,削尾大之势,以革积岁倒持之患。有识之士,方惧金人之平,四方底定,而此辈跋扈自肆,意外事有叵测者。”—《建炎以来系年要录》】。为什么要把你的兵权给夺了,因为金人已经被平定了,而且这些统兵将帅跋扈恣肆,我怕事有意外,怕这些将帅怀叵测不臣之心,所以皇帝夺兵权。咱们中国古代说,皇上的权被臣子们给篡了,就是臣权凌驾于皇权之上。有一个特别爱用的词,叫太阿倒持。太阿是宝剑,上古名剑,专门对付臣子,“犯吾法者,唯有剑耳”,这剑得永远攥在皇上手里,不能拿在臣子手里对付你,所以皇帝最担心就是这种事:太阿倒持。绝不能出现这种事。

所以宋朝的第二次杯酒释兵权至此完成,三大将明升暗降,三宣抚司撤销,三大将入朝。三大将入朝了之后,皇上也不放心,你要不服怎么办呢?我可以按我们今天的话说,把你的部将调离。你调离部将怎么调呢?假如说我们按今天军队的编制说,岳飞手下有十个师,韩世忠五个师,张俊五个师,我可以把师长全部调到中央来,然后用我御营的部将去担任师长。那问题师长下面的团长,还是岳飞他们一手提拔上来的,你把团长也换了,营长呢?你不能一直换到班长吧!所以你中央去的这些将领,他有可能调动不了这三大军,他可能调动不了:底下人不买我的帐。你哪来的?中央派的,天上掉下一个你就是师长啊,我们老师长哪儿去了?出生入死,我们大家就相信他,我们大帅哪儿去了?凭什么把我们大帅弄到京城不尴不尬的。所以万一如果这几个人怀有反意,他们登高一呼,部下作乱怎么办?所以皇上琢磨怎么办,最好的办法:肉体清除。干脆把他们干掉,这事就解决了,让他的部下没个念想,不管怎么说,皇帝是能够镇得住的,皇上能震得住你们。我把岳大帅一杀,张大帅一杀,韩大帅一杀,你底下部将敢造反吗?我奉圣旨,我有圣旨,我奉天承运,你敢造反吗?我可以这么做。皇上这么想:要杀,把这三大帅都干掉!

宋高宗虽然剥夺了三员大将的兵权,但仍然不放心,他觉得彻底消除隐患的办法就是杀掉这三员大将。那么高宗皇帝会采用什么方法来杀害这几员武将?宋高宗的第一刀又会杀向谁?后来为什么只有岳飞被害?张俊和韩世忠是怎样逃过这一劫的呢?

三大帅先杀谁?皇上一开始要杀的还真不是岳飞。岳飞在庐山,他辞官了,不做了,我给我妈守坟去。每天跟文人雅士往返,诗酒流连,我干点这事,我整天吟诗。岳飞虽然是粗人,军人出身,词写得多棒啊,诗写多棒啊,我整天干点这个,跟文人之间唱和,没事,没有我的事。

当时高宗想杀谁呢?当时他想杀张俊。张俊不是皇上最宠信的人吗,你干吗要杀他啊?因为皇上知道,张俊这个人最没有气节,他打仗不行,爱财如命,爱财如命的人皇上既放心也担心,为什么既放心也担心呢?张俊效忠谁?张俊效忠钱。谁给他钱他效忠谁,所以现在我夺了他的兵权,张俊就会想:皇上为什么给我那么厚重的赏赐,是因为我手里有兵,皇上才厚赏我,现在兵权没了,皇上他就不会再厚赏我了,你过气儿了嘛,皇上还理你干什么啊!你又没立什么战功,最后一场大败仗,终场哨响之前那临门一脚,不就是因为你没看住门,让完颜兀术给踢进去的吗,所以皇上不待见我了。皇上不待见我怎么办,我就想招儿,他不给我钱了有人给我钱,谁给我钱,金国可能给我钱,如果金军再南下,我就领着我的人反正,我一反正钱还是源源不断。这是皇上的心思,张俊他不见得真是这么想,皇上认为他肯定会这样,如果下一次金军南下,最靠不住的就是这个张俊,他肯定第一个举旗反正,所以先把他干掉。派谁干掉张俊呢?皇上挺逗,派前面咱们讲的原来的枢密副使王庶,就是坚决反对跟金国议和后来被秦桧排挤出来的人,让王庶去干掉张俊,

于是王庶就到了张俊的军中,他怎么干呢?他把张俊手下的军官全都越级提拔,小官都给你提升,提升到什么呢,提升到方面大员的份上,让张俊控制不了这么多人,咱俩品级一样,我给你提升到跟张俊的品级一样,你怎么控制这些人,你张俊能控制这些人吗?咱俩全二品官,你凭什么跟我发横啊,这么干,很得意,你看我把张俊的部队搞散了,人心搞散了。

张俊这个人可不傻,你想他一门心思搞钱,他心眼多活泛,要不能搞来这么多钱吗?他可不傻,所以他一看情况不对,杀谁也轮不着杀我啊,皇上这第一剑奔我砍来了。于是他马上就让自己手下的钱粮官去找王庶,因为他手下这个钱粮官跟王庶是同乡,所以张俊跟他说,你跟王庶就这么说:【“乡人能为我言于子尚否,易置偏俾,似未宜遽,先处以可也,不知身在朝廷之上,能得几日,其己安乎。”—《宋史—张俊传》】。老乡,你替我转告姓王的,他提拔我手下的偏将俾将,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意思,他这样做他想干吗我都清楚。你告诉那姓王的,他要这样对付我,你问问他,他能活几天。这个手下的王庶的老乡就跟他说:我们张大帅急了,张大帅跟你这么说。王庶也很生气,拍桌子就起来了:我背后站着谁,我背后站着皇上,他看不起我就是看不起皇上,他这么威胁我。你告诉姓张的,甭管我在朝廷上能待几天,我待一天我都要把他整散。结果大出人意料啊,出现什么事:王庶罢官,张俊加太傅。文臣里面到太傅这个衔,虚衔顶了尖了。你想张俊玲珑八面啊,皇上不是现在不放心我吗?好,马上我就把这个权力全交出去,赶紧把这个移交工作我都不管了,只要我抽身跳出来就行,而且张俊就向皇上和秦桧有这么一番表示,大概意思就是什么呢:您别整我,您想整谁,您说,我跟您一块儿去整。皇上一看,张俊这个人很识趣嘛,他只要把兵权交出来,他就对我也不构成威胁了,我怎么扒拉他的部队,他也不管了,斩断旧日袍泽之情,我不管了,你师长、连长全换了,跟我没关系,我不管了,这支部队我彻底还给国家了,我不管了。好!皇上放心了,这个人不就贪点财、好点色吗?这种人好对付,永远有短处攥在我手里。行,张俊有了很好的表示,张俊可以没事了,下一步该韩世忠了。

张俊为了保全性命,不仅求高宗皇帝饶命,而且表示愿意协助高宗和秦桧去谋害其他两员武将,于是高宗皇帝对张俊放心了,下一步就开始想办法处理韩世忠。那么宋高宗会派谁去加害韩世忠?而韩世忠又是怎样逃过这一劫的呢?

皇上就跟张俊说:说你挺不错的,你表现很不错,下一步韩世忠的部队要遣散,韩世忠的部队怎么遣散,我随便派一个人去,比如像王庶这样的人,他不行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他一介文官,到韩世忠的部队里面,不买他的帐啊,所以得找一个跟韩世忠的辈分一样大的人,去压住韩世忠的部将。谁跟韩世忠的辈分一样大呢?不就是中兴四将吗,抛去刘光世,你剩你跟岳飞了。所以皇上说:你和岳飞负责把韩世忠的部队收编遣散。张俊兴冲冲地找岳飞来了,好事落在咱俩身上了,皇上现在猜疑韩世忠,咱俩把韩世忠的部队给瓜分了吧!这样一来全国的兵权就在你我手中了。因为张俊一直是岳飞的老上级,提拔重用岳飞的,而岳飞跟韩世忠没有过这种隶属关系,他们是并肩作战的关系。所以老上级现在来找你,咱又有皇上撑腰,这等好事,天上掉下这么大一馅饼,咱俩不接着,所以你得这么干。

没想到岳飞非常痛苦伤心,人性怎么能这么丑恶呢?你张俊怎么这么丑恶啊?你跟韩世忠什么关系啊?儿女亲家啊。而且不是一般的儿女亲家,是儿子娶闺女、闺女嫁儿子这种关系,他是那种我的儿子娶了你的闺女,我的闺女嫁给你的儿子,是双重儿女亲家这种关系。你跟你的亲家居然就能下得去这手,你居然就要把韩世忠给置于死地啊,我不忍心,这事我绝不能干。所以岳飞当面就跟张俊讲:瓜分韩世忠的部队切切不可行,国家能打仗的就咱们这么三四个人,就得靠咱这三四个人去打仗。你现在把他的部队瓜分了,万一有朝一日金国人翻脸,大军南下,闻鼙鼓思将帅,皇上起用韩太尉,咱俩有什么脸去见韩太尉啊!韩太尉回来之后,我的兵呢?让我们哥俩儿分了。你有什么脸见人家?同僚的关系就吹了。所以这事儿我绝不干。

张俊非常生气啊,你这一高尚不就衬出我渺小了吗?这事是我乐意干吗?不是有圣旨让干嘛,你这么着是什么意思?你这么着等于一下把我搁进去了,所以张俊非常生气。另外还有一件事,张俊准备修滁州城,就问岳飞的意见,行不行?咱们在滁州筑城。岳飞冷冷地看了张俊一眼,滁州在哪儿啊,离着金军远着呢,你作为国家的方面大员作为统帅,你不思北伐收复故土,只想保命修这个城,滁不用守,安修城为?这地根本用不着守,咱守也不应该守在这儿,修这城干吗?甭修!一下就把张俊给顶回去了。张俊恨岳飞恨得牙根痒痒,淮西当年打败仗是你不增援我,韩世忠我要把他的部队吞并了,你跟我来这套,然后我说修城,你当着这么多人让我下不来台,你抢白我,你等着瞧吧,岳飞你等着瞧,有你的好下场,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张俊恨恨而去。

岳飞厚道啊,宅心仁厚,赶紧给韩世忠送密信,皇上要对你下手了,这事怎么着,前后因果,跟韩世忠诉说一番。韩世忠一听就急了,韩世忠比岳飞聪明就聪明在这儿,韩世忠比岳飞世故,原来韩世忠跟岳飞一样的人品,都是起于民间,在战场上一刀一枪拼来的功名,只要皇帝有赏赐,千金散尽。在一个新的城市建立衙署,自己动手搭茅屋,梁夫人给搭茅屋,与士卒同甘共苦。最近两年韩太尉变了,一再上疏给高宗,我要地我要宅子,我想最好国家能给分配点,要是买的话我也想极低的价格买。高宗皇帝非常高兴,给你吧,不用买,把那个当年弄花石纲的,大奸贼朱缅的宅子赐给韩世忠。朱缅那会儿是东南首富,那大宅子赐给韩世忠,皇帝御笔题写,给他的家提名“旌忠庄”表彰,韩世忠非常高兴,我还想要点地,你挑,你说哪儿,你挑最好的地儿,我给你、不要钱赏赐给你。韩世忠说:我想把我们家安在西湖边上,离皇上您近点,能随时听到您的教导。皇上太高兴了,就需要这样人,好,我给你盖。韩世忠手下的人很奇怪:大帅,您怎么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啊?您不是这种人啊,您很看重钱吗?钱对你很重要吗?

韩世忠虽是市井出身,年轻时曾被人称为“泼皮韩五”。但韩世忠从军以来,英勇杀敌、屡立战功,绝不是一个贪图小利之人。那么韩世忠为什么突然变了?面对别人的质疑,韩世忠是怎么回答的?而韩世忠使用了什么办法,最终逃脱了被谋害的劫难呢?

韩世忠说:你们没学过历史,一看就没学过历史,我给你们讲讲吧,知道秦始皇灭楚吗?知道。秦始皇灭楚一开始让谁去呢?想让老将王翦去。所以秦始皇就问王翦:说老王啊,你看灭楚需要多少人?王翦说我要带60万人去。秦始皇一看,秦国人口一共500万,军队不超过100万,你要带走60万人,全国的兵你都要带走,不行。问年轻将领李信:你说多少人合适?李信说20万就够了。秦始皇说好,你去!结果李信打了败仗了,秦始皇没辙了,还来找王翦,你看李信打败仗了,寡人悔不听王卿之言,你要60万就60万,带60万兵去。出发之时,秦始皇就问,当时他还不是秦始皇,就秦王嬴政,就问王翦:老将军,你有什么要求没有啊?王翦说有啊,我当然有要求了,我的要求就是我要房子、要地、我的儿孙要做官、要做什么官,你给我安插在哪个部门,你得给我多少钱,在哪儿给我分房,在哪儿要地,一堆条件就提出来了。秦王乍一看这些条件,当时也挺不高兴的,你说仗还没打,怎么现在想着报酬的问题,活没干先要报酬,老将军你也不是这种人啊。王翦说:趁着大王您现在还重用我,我要点是点,过这村没就这店了。秦王哈哈大笑,你出发吧!60万大军出发,一路上这王翦就不停地给秦王嬴政写信,我要那地您想着这事啊,我儿子那官位是不是该安排了?您给我想着,一拨一拨的使者就往咸阳宫廷去,没一个正事,没有一个是说我奏报军情的,没有,全是我的房我的地,我儿子的官位。周围的将领实在看不下去了,老将军您至于吗?这太掉价了你这么干。王翦说了:秦王生性多疑,刻薄寡恩,全国的兵他都给了我,我不这么干他能放心吗?他这一看我这人没追求,我要房、要地、我要官位,我不会造反,他才能放心,咱们才能平楚。

韩世忠跟部下讲:听明白了吧?懂吗你们?我为什么要房子要地啊?我就王翦,我跟王翦的想法是一样的,所以我必须得要这个,我要这个皇帝他才能够安心。部将恍然大悟,大帅高明,韩太尉您果然高明,所以韩世忠非常高明,要让皇上安心。这下岳飞一送信,皇上对我不放心了,韩世忠想招,举着自个儿这四个手指头就进了宫了,跪在皇上面前哇哇地哭啊,衣裳脱下来,您看我身上多少道伤口,你看我的手就剩四个指头了,好像说俩手都剩四个指头了。为什么断指头呢,说中了金军的毒箭,我不把手指头切下去我整个手就完了胳膊完了,我打仗我立下这么多汗马功劳,我举着残缺不全的四个指头,听说您还要要我的命,皇上您可怜可怜我吧,磕头。皇上一看这,肯定动恻隐之心,再说这个人又没有很高尚的追求,他不就想要点房要点地,家都搬到西湖边上了,都挨着我住了,这人对我还有什么威胁啊,再说皇上也肯定受点感动,当初苗刘兵变韩世忠平叛首功啊,要不是因为韩世忠我就被这俩叛将挤兑死了。韩世忠这么多年来出生入死、忠心耿耿,从来没有变节过。所以说:行,那都是风言风语,谁说我要害你啊,我对你非常宠爱,我很信任你,不但不害你,再给你点房子给你点地吧,作为你心里的平静。韩世忠叩头出宫,好,我这条命算是保下来了。

韩世忠是南宋名符其实的中兴之将。当年黄天荡一战,韩世忠以区区八千余人大败完颜兀术十万大军,从此金军不敢过江南,为宋高宗偏安江南立下了汗马功劳。如今韩世忠虽然免于一死,但是这位曾经立马横刀的大将军的余生却是无比凄凉。

韩世忠的夫人梁氏,金口娼女出身,坊间说叫梁红玉,甭管她是不是真叫梁红玉,当年擂鼓战金山,那样的女中豪杰、女中丈夫,到了这个时候,丈夫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了,她也只能一声长叹,哎,明哲保身吧咱们!别人的事咱也管不了,咱只要不死,夹着尾巴做人也是人,总比死了强,咱活下来看起来是最重要的,明哲保身吧!

于是夫妇二人回到家中,闭门谢客,绝口不谈军事,绝不和老部下往来,任何的老部下登门求见,一概闭门不纳,我避嫌疑。我给您拜个年,给大帅拜年,甭拜,心意我领了,绝对告诉门上,不见。居家数十年,淡薄自如,就像从来没有过权位一样。韩世忠是个粗人,咱前面讲了,他跟读书人叫子曰,后来跟读书人叫呆瓜傻帽,他老把读书人叫这个,他是个粗人,但是整天跟读书人往来,他也不管人家叫呆瓜叫傻帽了,整天跟人家往来。喜好儒道之学,喜好佛老,就是佛家啊、道家,而且居然能够填诗作词,原来整天跟读书人叫呆瓜,居然他能够填诗作词,而且填得像模像样的,经常能够在西湖边上雪寂天晴的时候,看见韩世忠骑着一头小毛驴,带着几个随从踏雪寻梅,悠然自得。

有一首韩世忠填的《南乡子》【“人有几何般,富贵荣华总是闲,自古英雄是梦,为官,宝玉妻儿宿业缠。年事已衰残,鬓发苍苍骨髓干,不道山林多好处,贪欢,只恐痴迷误了贤。”—《南乡子》韩世忠】,我们听这个,简直是甭管是格律还是韵味,意境悠长,把他的心里话跃然纸上。

韩世忠躲过了这一关,前面讲张俊躲过这一关,岳飞没有躲过这一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