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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操最终兵败赤壁

时间:2017-07-11编辑:梓岚

曹操与孙、刘联军接战失利后,不得不停止前进,全部战船靠到北岸乌林一侧。周瑜则把战船停靠南岸赤壁一侧,两相对峙。

时值寒冬,北风紧吹,战船颠簸,曹军将士不习舟楫,眩晕不能自抑;又加军中疫病流行,自然减员甚多,战斗力大损。曹操为了固结水寨,解决战船颠簸、士兵晕船之苦,令将士们用铁链把战船连锁在一起;此时陆军亦陆续到达,亦令岸边驻扎。可以看出,曹操是想暂作休整,待冬尽春来,再谋进取。这样决策,把战船连锁在一起固不可取,但在战斗力甚弱的情况下暂作休整,应该说是可取的。问题是他的轻敌思想依然存在,总以为大兵压境,足以慑敌,以至料敌不当,虑事不周,最终导致失败。

曹操、周瑜两军隔江相望,曹操连锁战船对方很快就知道了。

周瑜部将黄盖因献火攻之策。黄盖对周瑜说今寇众我寡,难与持久。然观操军船舰,首尾相接,可烧而走也。”周瑜采纳了黄盖的意见,并即决定让黄盖利用诈降接近曹操战船,然后纵火烧之。黄盖即修降书一封,派人送给曹操,书称盖受孙氏厚恩,常为将帅,见遇不薄。然顾天下事有大势,用江东六郡山越之人,以当中国百万之众,众寡不敌,海内所共见也。东方将吏,无有愚智,皆知其不可,惟周瑜、鲁肃偏怀浅戆,意未解耳。今日归命,是其实计。瑜所督领,自易摧毁。交锋之日,盖为前部,当因事变化,效命在近。”

这封降书,正与曹操心中所想相符,认为黄盖归降,实属情理中事。为了慎重,特召见送信人,秘密审问了一番。此等送信人,绝非等闲之辈,必定既有胆识,又有辩才,把黄盖欲降之意表述得更加清楚。于是,曹操让送信人向黄盖转达他的口谕:“盖若信实,当授爵赏,超于前后也。”并约定归降时的信号。看来,当时并未约定具体日期。

周瑜、黄盖得知曹操允降,立即进行战斗准备,“乃取蒙冲斗舰数十艘,实以薪草,膏油灌其中,裹以帷幕,上建牙旗”……又“豫备走舸,各系大船后”。时值隆冬,多刮北风,但按气象规律,几天严寒日过后,亦常间有稍暖之日,风向亦或变为东风、南风。据说,十一月十二日甲子日(公元208年12月7日)这一天,晴空风暖,傍晚南风起,及至午夜风急,黄盖即以所备之船舰出发,以十艘并列向前,余船以次俱进。到了江的中心,众船举帆,黄盖手举火把,告诉部下,使众兵齐声大叫“我们是来投降的”。曹军吏士毫无戒备,“皆延颈观望,指言盖降”。离操军二里许,黄盖令众同时发火,“火烈风猛,船往如箭,飞埃绝烂,烧尽北船,延及岸上营柴”。

顷刻之间,“烟炎张天,人马烧溺死者甚众。”周瑜等率轻锐,寻继其后,擂鼓大进;同时刘备也自蜀山向乌林进发。曹军大溃,战船既已被烧,并且延及岸上,陆寨也难保守了,又加病卒甚多,曹操知道不可久留,于是下令自焚余船,引军西走。操“引军从华容道步归,遇泥泞,道不通,天又大风,悉使羸兵负草填之,骑乃得过。羸兵为人马所蹈藉,陷泥中,死者甚众。”幸得张辽、许褚等接应,才得脱险。曹操与张辽等且战且走,军既得出,曹操不禁大笑,诸将问为什么发笑?曹操说刘备,吾俦也,但得计少晚,向使早放火,吾徒无类矣的确如操所料,刘备行动慢了一步,“寻亦放火,而无所及”。

周瑜、刘备水陆并进,追赶曹操,直至南郡城下。操军兼以疾疫,死者大半。曹操既已失败,又恐后方不稳,于是留征南将军曹仁、横野将军徐晃守江陵,折冲将军乐进守襄阳,然后率领残部北还。赤壁之战,以曹操失败而告终。

曹仁等在江陵坚持了一年多,虽有小捷,但由于处敌包围之中屡战失利,曾被周瑜大破于夷陵,因难持久,不得不主动放弃江陵,退守襄樊。

曹仁北退,孙权遂以周瑜为南郡太守,屯江陵;程普为江夏太守,屯沙羡(今汉口西南);吕范为彭泽太守;吕蒙为寻阳令。这样,孙权便完全控制了西起夷陵(今湖北宜昌东南)东至寻阳(今江西九江)的长江防线。周瑜为南郡太守,分南岸地给刘备,刘备立营于油江口(今湖北公安境),“备以瑜所给地少,不足以安民,复从权借荆州数郡”桂阳、零陵。刘备先表刘琦为荆州牧,琦病死,遂自为荆州牧,治公

由上可见,赤壁战后,三足鼎立之势已定,曹操急剧发展的势头受到抑制。

应该说,赤壁战前曹操的优势是非常大的。这些优势不仅自己感觉到,也是为敌方所共认的。从诸葛亮、张昭等人的话语中以及当时的力量对比看,我们至少可以归纳出以下几点:第一,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,诸侯自感在道义上难与争锋;第二,曹操以新胜之军南下,其气自盛,及至取得荆州,吏卒更奋;第三,曹操取荆州,收到“威震四海”之效,孙、刘为之丧胆;第四,曹操原有兵力十五六万人,合荆州水陆八万人,计二十余万人,数倍于孙、刘两家之既然具有如此的优势,那为什么失败了呢?

从思想上说,曹操其人极易激动,易被胜利冲昏头脑,每当轻易取胜常手舞足蹈,歌咏随之,几至忘乎所以;每当受阻,常生激愤,以至乱杀无辜。曹操南征荆州,本承北伐乌桓获得大胜之后,骄傲情绪很重,所以不能冷静分析形势,过高估计自己的力量,过低估计敌人的力量,自认天下无敌。及至兵不血刃,荆州投降,威震四海,孙、刘诸敌难与争锋,曹操的头脑就更加膨胀了。他只看到了自己的优势所在,以为只要大兵压境,即可所向披靡,该用的策略、常用的战术都不再运用了。

甚至向以重视人才著称的他,竟对送上门来的人才也不再虚怀相待了。史载,益州牧刘璋很想巴结曹操,听说曹操已克荆州,便派别驾张松向操致敬,表示愿“受征役,遣兵给军”,以求交接。张松其人身材短小,然识达精果。他本想乘机投靠曹操,为曹操西取益州献谋。但曹操以貌取人,看不起张松,觉得已经取得荆州、赶走了刘备,这样其貌不扬的人没有什么用处了,所以“不复存录松”。主簿杨修劝操用松,操不听。张松因此痛恨曹操,回到益州后,大讲曹操的坏话,劝刘璋绝操而与刘备相结,遂使刘备后来得有益州。

大军南下,两弱难对一强,如要图存,孙刘必将联合的形势本来是明摆着的,以曹操之才智应该能看到这一点,但他竟做出了错误的判断。他先是认为孙权必杀刘备,继则不把孙刘联合放在眼里,从而不考虑采用多次用过而且行之有效的离间策略,也不考虑各个击破战术的运用。#p#分页标题#e#

从战略上说,第一,他贻误了战机,没有乘胜把刘备彻底击溃。刘备当阳惨败,巳是惊弓之鸟,其兵力亦极有限,如果在刘备东走时,追而歼之完全可能,即使不能全歼,刘备将被迫南走苍梧,而大军进取夏口,进而扼住夏口、樊口要冲之地,汉沔以西全处自己控制之中,那形势将完全是另一个样子。夏口距离柴桑已不甚远,如果那时给孙权送上一封恐吓信,其威胁效果就会大得多,肯定就不止张昭、秦松等人主张投降了。第二,他弃其所长,用其所短而与敌之所长相较,使之在特定条件下,优势兵力转化为劣势。

这正是敌方敢于抵抗的主要出发点。这就是诸葛亮所说的“北方之人不习水战”,周瑜所说的“操舍鞍马,仗舟楫,与吴、越争衡”乃“用兵之患”。但曹操却没有认识到这一点,他以玄武湖上风平浪静中所练之兵投之大风大浪中,自顾尚且不暇,何来战斗力。如果用己之长,不试图依靠新附的、心怀狐疑的荆州水兵取胜,而靠自己久经征战的陆军为主谋战,自江陵长驱东下,扼江两岸,然后伺机以远倍于敌而非疲病的水军战于于己有利的战场,则取胜是完全有可能的。

从战术上说,第一,曹操其人深知兵法之要,尤善水、火之攻,但他为了解决士兵晕船却只考虑燃眉之急,竟将战舰连锁起来,而未谋及易被火攻的危险。而且水寨陆营紧紧相连,一旦战船被娆,迅即延及陆营,士兵惶恐,全军大乱难制。他也只好自顾性命,弃军而逃,其惨不可言状。一把火,把他统一中国的迷梦彻底摧毁。第二,曹操其人最善用诈,但他竟不识黄盖之诈,完全相信黄盖真降,而不做任何一点防范。如果稍存戒心,做些防患于未然的必要部署,至少陆营可保,不致大溃。这实际也是他傲敌思想所致。

当然还有些绝非人谋的原因,诸如第一,疫病流行。曹操就是把失败原因归于疾病的,他说:赤壁之役,值有疾病,孤烧船自退,横使周瑜虚获此名。这实是自我解嘲,不愿面对现实。按理说,作为一个政治家、军事家,如能冷静虑事,不难想到这一点。疾疫流行,的确削弱了战斗力,的确是导致曹操失败的客观原因之一;但从另一角度看,这也是人谋失当的问题。

凡事预则立,不预而成大误,所以作为统帅则难辞其咎。第二,“凯风自南,用成焚如之势”。寒冬刮东风、南风殊难料及,所以裴松之为其辩解说“天实为之,岂人事哉”。严格说来,冬天间有东风南风并非偶见,作为统帅亦应知天时之变。第三,迷失路途,致使败兵再次受创。曹操败退中几为刘备所擒当是事实,他在给孙权书中称“赤壁之困,过云梦泽中,有大雾,遂便失道”,也当是事实。

固然,敌方适时利用了曹操的弱点,形成了暂时的联盟一致抗操,以及抓住战机,在一种特定的环境下变劣势为优势的战略战术,也是导致曹操失败的客观原因。

总之,曹操赤壁失败原因是多方面的,既有主观的,又有客观的,既有外因,又有内因。外因是变化的条件,内因是变化的根据,外因通过内因发生作用。因此,曹操赤壁失败的根本原因在于曹操自身:胜利冲昏了头脑,骄傲轻敌,导致虑事不周,战术失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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