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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军战士在青海隐身五十载

时间:2016-10-25编辑:历史狂流

1937年3月,在梨园口作战中因敌众我寡,弹尽粮绝,与部队失散,被青马军俘获。在当地关押期间逃跑,后在酒泉大山中躲藏时二次被马家军俘获。罗嗣忠和蒙难红军落入魔爪后,经酒泉、高台、张掖、祁连、门源、大通,从甘肃押解到西宁。当时正值冬末,战俘破衣烂衫,皑皑祁连,滴水成冰,茫茫草原,寒风刺骨,裂肤坠指,许多被俘人员的手脚被冻坏,罗嗣忠的左手指全部冻坏落下残疾。在马家军的皮鞭和屠刀的驱赶下,一步步地艰难前行,沿途都可以看见弃尸荒野的红军遗体。到达西宁后,马步芳下令,把所谓“体格健全不生恶疾”拨归乐家湾军营训练” ,即被强行奴役。新设补充团,团长孟全禄,拨归该团的战俘有2850人,分编4个营,罗嗣忠在一营(后称工兵营),他们常年风雪不避,为马步芳家族建桥梁、修公路、伐运木材、植树造林、开垦荒地、营盖学校、寺院、种收庄稼、终年累月没完没了。

白天,他们在皮鞭、刺刀的驱赶下忍痛为奴;夜晚扒光衣服由马步芳爪牙统一保管,住在抽调杆、四周用石头压得严严实实的帐篷里,以防逃跑。三九隆冬,逼迫战俘跳进湟水修筑惠宁桥(今西门外湟水桥);大雨如注,强令战俘听马步芳的“精神训话”;为了修飞机场,他们着急赶路,从西宁开往张掖途中,在祁连山突遇风雪,冻饿死者达百人之多。孟全禄下属毒似蛇蝎,狠过豺狼,他们对所谓会说话的牲口,无所不用。战俘稍有不顺,轻则“三大套”(砸“骨拐”、揭“背花”、打“懒湾”,三种酷刑的统称),打得人皮开肉绽,奄奄一息;重则格杀勿论立地杖死。在惨无人道的折磨和苦役下,死亡和逃跑的人接近一半。国共合作时期,马步芳为了体现他对红军被俘人员的所谓“优待”,便下令解散工兵营。罗嗣忠和另外一名难友前去延安找党中央,揭露马步芳残害红军战俘的罪行。

长征资料图

招赘为婿安家在互助

当走到甘肃陇南车子镇时,盘查很严,二人又返回西宁。罗嗣忠通过地下党刘景安的牢线,介绍他到乐家湾马家军部当电台勤务员。经朋友介绍张罗,罗嗣忠招赘为婿,做了贺家的上门女婿。此后因左手残疾退役。他和妻子贺秀章相依为命,在西宁做杂工、洗衣服、买菜等,艰难维持一家老小生计。1949年9月西宁解放,他们一家过上了城市居民生活。1955年,罗嗣忠报名到岳父原籍---互助县哈拉直沟乡盐昌村安家落户。

由于罗嗣忠的特殊经历,加上对村上工作很热心,又非常善待岳父母,赢得了盐昌村群众的尊敬和同情,一家人在各方面得到了乡村干部群众长期的关心和照顾。起初,村上安排他巡川护青,他年年工作出色,得到群众好评。1973年,公社先后调他到丹麻公社乔吉沟和本社魏家沟守水库。罗嗣忠坚守岗位,昼夜巡查库情,多年未发生一起安全事故,成为互助县最优秀的水库守护员之一。

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,罗嗣忠落实了西路军失散人员的政治和生活待遇,6个儿女也相继长大成人,他们有的当上了国家干部,有的当了工人,一个女儿又当了兵,成了村里“公家人”最多的一户。1979年12月,罗嗣忠夫妇携三儿女罗玉莲、儿子罗正燕去江西老家探亲,受到了江西泰和县民政局和苑前中州村乡亲们的热情接待,并派电影队给村里乡亲们放映电影,欢迎近半个世纪后荣归故里西路军红军和家人,当地政府和乡亲们一再劝他们迁回老家居住,罗嗣忠想到在家年事已高的岳父母,婉言谢绝了邀请。1992年5月25日,历经风霜的罗嗣忠,因患肝癌医治无效逝世,终年70岁。按照他的临终遗嘱,子女将他的遗体火化后,骨灰盒安放在了西宁市西路军烈士陵园红军厅,他又和昔日的难友们聚在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