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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缙怎被朱元璋赶回老家

时间:2016-11-09编辑:梓岚

解缙一生打了很多著名的嘴仗,其中有不少“段子”成为民间经典故事。解读:才子解缙怎被朱元璋赶回老家

 

比如,有一次他参加同僚的宴会,有一大臣权倾当朝,对解缙的才华十分妒忌,处心积虑地想奚落他一番,就提出让解缙对句,阴阳怪气地出了上联:“二猿断木深山中,小猴子也敢对锯。”借用“锯”与“句”的谐音,讽刺挖苦解缙,解缙一听,并不示弱,于是对道:“一马陷足污泥内,老畜生怎能出蹄。”同样是用双关的修辞手法,借用“蹄”与“题”的谐音,用“老畜生”回敬“小猴子”,以牙还牙,对得工整,骂得到位,狠狠地回敬了对方。

从这个故事中,我们可以看出解缙两个特点,一是的确有才,才思敏捷;二是太有个性,绝不服输,不在任何人面前吃亏。

还有一次,才子执行一件送公文任务,自觉事情重大,于是跑到到兵部要求派两警卫随从。史料记载:“解缙尝入兵部索皂隶,语嫚。”我有重要任务执行,给我选两警卫员。语气十分傲慢。于是,引起兵部人员的抵触,认为才子太摆谱了,挖苦解缙:球大个人,配什么保镖?给你当警卫跌份。解缙一听,立刻还以颜色。针尖对麦芒,现场赋诗一首:“世人爱笑我矮砣砣,我笑世人着衣多,倒吊起来冇点墨,身高一丈又如何。”说你们笑我矮,怎不看看自己蠢样?把你们到起来拿大顶控,也控不出半点墨汁来,这样的蠢东西,再大有什么用呢?

史料记载,此时的解缙,与兵部人员对冲,展开了一场毒舌之战,那些人在斗嘴上,当然不是解缙的对手,解缙取得嘴仗胜利。但事后,得胜的解缙遭到兵部官员的报复。兵部最高长官、尚书沈潜可不是省油的灯。他抢先一步,跑到皇帝朱元璋面前告状。《明史》记载,洪武 2年(1390),兵部尚书沈缙弹劾解缙,说他“非礼”。之前也有官员告过才子,而朱元璋不以为然。但这次朱元璋开始对才子产生不满。

为什么沈尚书的话朱元璋会高度重视呢?

因为这位沈尚书是朱元璋依仗的两类干部之一。哪两类干部?我们先说第一类:循吏。这个循吏即可以解释为干臣,也可以引申为酷吏,沈潜就属于这类干部。《明史》记录,沈潜奉旨制作《御制大诰》二十二篇及《谕戒》八条禁律、倡导严刑峻法,是朱元璋树立权威不可或缺的工具。

本来,朱元璋对解缙的狂放还算相当包容,但听到沈溍告状解缙种种傲慢行为,朱元璋便开始烦了。史料记载,他对骄傲的解缙说了三个字评价:“散自怒”。做事冒失,狂妄好斗。

于是,朱元璋坚定要动动才子了。或许他也是出于保护目的。他觉得,解缙毕竟太年轻,受宠日久容易锋芒毕露,若长此留在自己身边,不知还会捅出多少令他难堪的东西。于是决定“下放”才子,到地方锻炼。才子得到了实缺:江西道监察御史。朱元璋的目的很很明确,希望才子就此成熟起来。

这个监察御史,是个七品官,级别不高,但权力不小,隶属都察院,主要负责监督百官。相当于现在的中央巡视组巡视员。这个职位,从表面上看,倒是很符合解缙的性格:率真敢言、嫉恶如仇。况且,江西道监察御史,又是巡视老家的地方官,岂不是件春风得意的事?所以解缙没有失落,以为是皇帝对自己的又一次重用。他不了解朱元璋的真实目的,是想让解缙在这个岗位上,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检点,能够进行自我约束。

做了监察御史的解缙,因为不了解皇帝的真正心思,所以辜负了朱元璋的苦心。他不改争锋作风,在新岗位捅了更大的篓子。

他都捅了那些篓子呢?

首先,解缙居然挑战朱元璋最信任的另一类干部:特务。

那么,具体说来,解缙要挑战的人是谁呢?

他就是检校袁泰。

这个检校是中国历代都有的官职,原本是一种散官言官,但到了明朝却变了性,明为“言官”,实际专查官员隐私,说白了就是特务的一种。

袁泰做了什么事激怒了解缙呢?

我们都知道朱元璋是个最爱窥视官员隐私的皇帝。留下了很多窥视官员隐私的故事。这个窥视癖皇帝,连官员后花园里的事都刺探。其中有一个故事是这样的:有一个担任国子祭酒的官员,叫宋讷。有一次,遇到点不开心的事,独自坐在自家后花园生气。第二天上朝朱元璋问他:你昨天生谁的气?宋讷大吃一惊:我生气了吗?朱元璋拿来一幅画,你看看,这不是你吗?宋讷拿来一看,数码照片一样,生气表情画得惟妙惟肖。原来朱元璋安排的特务,不仅跟踪大臣,而且还进行素描工作。而这个盯梢官员给官员画像的人,据说正是袁泰。

袁泰的事,解缙是从御史夏长文那听说的,袁泰行径不由得令同为御史的才子义愤填膺,再加上夏长文鼓励,说这事非你执笔不可。于是解缙为夏长文代笔,《论袁泰奸黠状》,弹劾袁泰。

朱元璋接到举报,传袁泰。那袁泰是很等人物,专探别人隐私,能让他人钻空子?他跑到朱元璋跟前,当面指出破绽,说这是才子背后下刀。朱元璋听了,仔细一看,果然是解缙体。于是连连摇头,对才子再次产生了不满,甚至怨恨。

我们知道,在朱元璋打天下阶段,他最稀罕的是两类人才:一是运筹帷幄的军师谋士,像刘伯温朱升那样的,能够提出高瞻远瞩、“深挖洞广积粮缓称王”的伟大战略;二是冲锋陷阵的将军武士,像徐达常遇春那样的,一夫当关万夫莫开。而到了建国之后的洪武时代,这两类人才成为开国功臣、故旧勋贵,于是就倒了大霉,被“兔死狗烹”。另外两类“人才”脱颖而出,成为朱元璋最倚重的干部。那是哪两类干部呢?

一是特务。二是酷吏。

朱元璋建国后提拔的两种“人才”,基本都属于这两类干部,担任过右丞相的杨宪,就是个特务头子,检校出身,后又进中书省,成为朱元璋的左膀右臂。还有炙手可热的左相胡惟庸,就是通判出身,十足的酷吏气质。他们都可以称为朱元璋亲自选拔任免的高干。这些人只对皇帝一人负责,就像藏獒一样,只认一个主人,其余人无论和皇帝是什么关系,都可以撕咬。

那么朱元璋培养这些干部要达到什么效果呢?对于这一点,朱元璋倒是很直率说:“我养这这些人,犹如如人养恶犬,人见人怕。”文武百官遇到这些人,就像遇到狂犬了,必须拐弯跑,要直接撞上很容易被咬,咬上可就没救。在这两种干部的监督下,哪个大臣的一举一动能逃出皇帝视线?哪个大臣敢对皇帝动一点“歹念”呢?

而解缙得罪叫板的,恰恰就是这两种人。这不是专捅老虎的敏感部位吗?

解缙得罪的袁泰,沈潜,历史上对这两个人的评价不一,有说是廉洁奉公,执法严明,难得的循吏,也有说是专门刺探官员隐私的特务。不管史官和民间怎么说,在朱元璋眼里,他们绝对是个“忠臣”。而解缙和皇帝“忠臣”树敌,可有好下场?

酷吏沈潜,特务袁泰,他们是朱元璋最信任的两类干部,而才子却将他们全得罪光了,这让朱元璋如何是好?在朱元璋心目中,特务酷吏是非常实用的工具,而才子只不过装装门面而已,门帘和工具,显而易见不是同等比重。

而解缙完全不知这一点,继续恃才放旷,嫉恶如仇,最后又拨动了朱元璋最为敏感的一根神经,给自己的第一次政治生涯划上了休止符。

才子又做了什么冒失事呢?

那就是:呼吁平反李善长。《诉韩国公冤死状》,为胡党案牵连被杀的李善长鸣冤。

在这封诉状中,解缙明确指出,定李善长谋反实在太牵强,他曾经已经位极人臣,怎么会跟胡惟庸造反呢?即便造反成功,他还能当皇帝吗?只不过还是臣子啊?再者,老人年事已高,犯得着再去打拼一番,去干一件看不见希望的事吗?

应该说,解缙的分析有理有据,相当到位。但是,这一次却引起朱元璋的强烈反弹。朱元璋接到怨状,仔细一看,这是公开为胡党余孽鸣不平,再仔细一看,感到有点不对味,这不是王郎中的力道,还是解缙体啊。终于对解缙动了真怒。

可以说,对于胡党系列的李善长案,解缙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。无论是胡惟庸还是李善长,都是朱元璋必杀的人。不杀那些功臣,皇帝龙椅能坐得稳吗?而你解缙,先向皇帝信任的人叫板,又为皇帝必杀的人公然鸣冤叫屈,再惯着你,这还得了吗?才子越界太甚。朱元璋失去了宽容耐心,于是对解缙彻底弃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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