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迎访问中国历史网!

神探包青天:智断淫僧案

时间:2017-01-09编辑:历史狂流

包拯分别传讯陈大方、徐妙兰以及老仆等人。陈大方所述情形,仍与过去相同,但辨认出蕙娘交的不是顺娥之头。老仆告知,主人被害的前一晚,他未发现院里有响动;当天早晨洒扫完毕,忘插大门门栓,也没见和尚何时进院。妙兰看见人头,立即肯定是玉姬身亡,一阵哽咽哭泣后,便说她曾听见东院隐隐传来哭声,又证实母女俩一向和好,绝不可能是蕙娘杀害亲身骨肉。

包公仔细地市视头颅,察觉脖项上有绳索勒过的痕迹。女儿自缢,何故割头冒替?其头新割,又何故血干沾泥?真正凶犯是谁,陈氏头骨现在哪里?和尚为何未进门即呼“章娘子”?包拯在驻地的书房里来回踱步,思来想去,连串的疑问紫绕脑间。突然,他想到,黄氏既然已说明割交头颅的原委,尹皓欺诈的行径就暴露无遗。于是他当即下令摘去该知县的乌纱帽,囚禁狱中待奏报论处。同时,让随从召蕙娘到侧厅,暗地相告,要想其夫获释,擒得真犯,必须想办法帮助官府侦查。黄氏听罢,有些为难,但犹豫片刻后,还是点头应允了。

次日,黄蕙娘不顾酷暑,前往宝光寺许愿,祈神灵保佑。踏入寺门,即见一块“三宝殿”大匾。殿前站了个小僧,有两位香客从殿内走出。她来到神龛下,接过另一小僧递给的几炷香,点燃后插入炉里。对着大佛,边叩拜边暗地祝祷,求佛相助,尽快找到顺娥的人头,以解夫君厄难。

刚准备去掣签占卜,就看见一个身披袈裟的僧人,微笑着站在签筒跟前。他年纪四十上下,面色黑红,眼珠咕噜乱转。黄氏心想,这或许就是一清禅师吧。

“善哉,阿弥陀佛!”僧人略略欠身,就示意黄氏从签筒中抽取签牌。黄氏伸出纤纤细手,将抽的签条交给僧人。僧人告知此签“吉”,签辞为“往大来,所失小而所得大也”。蕙娘嫣然一笑,道了个万福。和尚说:“庙外炎热,施主用完午膳再走不迟。”蕙娘答道:“今日家中有事,以后会常来求大师关照。”

不几天,蕙娘又到宝光寺祝祷,磕罢头,交毕香钱,坐下歇息片刻,与一清多说了些话,仿佛相互熟识甚久。对方挽留用膳,而蕙娘仍借故告辞。

第三次敬香,天气酷热难当。蕙娘留下进餐。在大殿后一间宽敞的屋里,小僧端上四盘素菜和一碗清汤后离去。蕙娘请一清共同用饭,一清竞连称:

“不便、不便”。只坐于桌旁嬉笑搭话。“子何愁无夫?凭你的姿色,再找个如意郎君岂不更好!”“我的夫君死罪已定,尚未服刑,有谁敢讨我这囚犯之妻?”“唉,你若肯与我好,保管终生丰衣足食,不嫁人何妨。”“师傅乃出家之人,这恐怕不妥。”

说话间,饭已用完。一清僧把她引入里屋,请黄氏便榻稍事歇息。嘴上如此说,自己却不退出屋去,反而顺势坐到床边,靠近妇人,死盯住单衫开口处的半露酥胸。蕙娘向左挪动,和尚竟挤至身旁抓住右手,满脸堆笑,求交鱼水之欢。

“大师放尊重些!”蕙娘抽出手,站起身,佯作嗔怒。“今日不从也得从。”和尚上前再用力按住双肩,但被推开。

此时一清竟举起刀来,喝道“不从就杀了你。过去有人敢反抗的,我便捅死后割下她的头,你难道不怕吗?”

蕙娘甜甜地笑了,娇声说:“大师别吓我,看你那样斯文,怎敢杀人?”

“乖乖听话便无事,否则…--”和尚放下刀,也笑了笑。

“你说敢割人头,把人头拿来看看我才信,才肯依你。”

“真是个乖巧的心肝儿。先依了再看吧,洒家性急着呢。”

“偏要先看,看后休说这次任你受用,终生相好也情愿。”

这个一清和尚听了心里痒痒的。告知那也是个到寺焚香的女子,因执意不从而杀了她,现在头藏在三宝殿后面。又讲你只要终生跟我,自己今后再不会分心别人乃至屠戮生灵。边说边引蕙娘来到一棵大槐树前,戳破根部一个泥封的树洞。和尚一探身,即从洞内拿出个包裹。打开一看,虽然只剩头骨,蕙娘还是认得,发结上那根簪子和裹头的衣服正是顺娥之物。她表示恶心,让赶快放回原处。

和尚草草地把树洞用草盖住,就向那间屋走去。蕙娘刚跨入门,却听身后“呀”一声,好像有重物倒地。原来,两个由侍卫装扮的轿夫早藏于暗处,见人头已经找到,便同时尾随恶僧,伺机扑上去将他击倒。捆住手脚,搜出凶器,立即押往包拯府衙。

升堂审讯,和尚就直呼“饶命”,不停地给包拯磕头。他招供说:“那天一早去章达道家诵经,见大门虚掩,就直奔陈顺娥房内。本以为娘子平时言语温柔,是对自己有意,便上前低声要求成就好事,不想顺娥严厉斥责,骂其为衣冠禽兽,并要出外呼叫邻院大伯。我立刻抽出刀来把她砍死了,随手取得房中一件衣服,把包好的头颅藏于经担之内。想要溜走时,听见厨房有动静,于是转身面向正厅,高声叫喊章娘子,从而给人造成刚进院的错觉。”

包拯令罪犯在供状上画押后,当即宣判处斩。章达德释放出狱,和蕙娘抱头痛哭,感激巡按御史深思大德。

包拯还决定,让新任知县给陈顺娥、章玉姬立建牌坊,并分别赐匾,其辞为“慨完节”、“容全孝”。另将章达道宅院改作贞孝祠,其田产一半入祠供祭祀费用,所余部分归章达德掌管。这桩人命奇案也就此终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