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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店主的荒唐从官记

时间:2017-02-10编辑:梓岚

从前,有一个人姓米,在县城大街旁开了一家卖大米的米店,人们因此称他为“米店主”。

一天,米店主正在店门口同客人谈生意,县令的轿子前呼后拥地从他店门口经过。米店主因专心算账,未及躲避,挡了县令的驾。衙役将他执至县令的轿前,以对父母官不敬为由,掌嘴20。

挨了打的米店主因此心怀不满,等县令走后询问路人说:“这个县令是个什么出身,这么神气的?”

路人回答说:“什么出身,还不是个铜进士。”

“铜进士?铜进士是什么科?”

路人冷笑一声说:“银子科。”

“噢,”米店主恍然大悟,说:“原来是用银子捐的官,神气什么,银子我有的是,明天我就捐个县令给你看看。”第二天,米店主关了米店,果然用银子捐了个县令。

按照惯例,新官上任伊始首先须参见上级官员。当时正值国丧,全国所有入品的官员家里必须以白布覆盖,身着素服见客。米县令来到总督门前,通报姓名后,守门人将他领到守门官的房内。米店主见房内装饰华丽,陈设炫目。主座上所坐之人气宇轩昂,仪表堂堂。心想,主座之人必是总督大人无疑。此时不拜更待何时?于是他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口称“拜见总督大人、拜见总督大人”。

“哈哈哈……”主座之人大笑一声说:“快快请起,总督大人不在这里,请稍候。”原来这人只是个不入品的守门官。

过了一会儿,总督大人传话说让米县令在客房里等候。米县令来到客房,见房内一片白色,毫无装饰之物,比刚才所见的守门官的房屋差多了。他想,这一定是个从官的房屋,这一次再也不能出丑了,于是他径直坐在客房的首座上。

稍顷,总督大人来到客房。米县令见他一身青袍褂,知他是个属官,便大大咧咧地问道:“阁下高姓。”

“姓高。”

米县令双手抱拳说:“足下和总督大人同姓,可喜可贺!”

正在这时,随官给总督大人送来公文。总督大人低头阅公文时,米县令才看清了他头上的珊瑚顶,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。他本想说“小人该死”,可话从口中出来后却变成了“大人该死!大人该死!”

总督见状勃然大怒,命人将他赶出总督府。

米县令上任后不久,一个年愈花甲的老人状告儿子不孝,说:“小人以缝纫为业,好不容易将儿子养大,本想靠儿子养老,哪曾想儿子不孝,整天游手好闲,不务正业,弃小人于不顾,还望青天大老爷给小人做主。”

米县令听罢,非常生气,说:“你先回去吧,我会好好教训这个不孝之子的。”

老人走后,米县令因公务繁忙一时竟将这件事给忘了,几天后他突然想起了这件事,遂命令衙役说:“去,给我把裁缝的儿子叫来。”

衙役以为米县令想做衣服,便将衙门里的裁缝叫来。米县令因为来的时间短,衙役里的人还不完全认识。裁缝来后他不问三七二十一,先命人重打40大板。

裁缝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打,忍着伤痛问:“不知小人身犯何罪?”

米县令说:“你不知赡养父亲,犯了不孝之罪。”

“小人自幼父母双亡,何父之有?”米县令怒曰:“连自己父亲都不想认,如此忤逆之徒实属罕见。”他正要下令继续重打时,衙役们全都跪倒在地,齐声为裁缝求情,说:“他自幼在衙门里当差,小人们都了解他,他的确自幼父母双亡。”

米县令闻言大惊,忙说:“那前几天在大堂上告他儿子不孝的老人难道是鬼不成?”

衙役们说:“这个裁缝不是那个裁缝。”

米县令这才知道打错了人,他想了一想说:“为人子者,理应显亲扬名,光宗耀祖,而你一生却为下践之业,这便是最大的不孝。如若再辩,重打不饶。”裁缝无奈,无奈含冤而去。

米县令是个贪杯之人,每天都要打几斤酒。有一天,他喝酒正在兴头上,忽然有人击鼓喊冤。米县令很不高兴,醉醺醺地来到堂上,昏沉沉地一拍惊堂木说了声“打”,但却没有掷签,衙役们没法执行命令,只好小声问道:“打多少?”米县令伸出二个指头说:“再打二……斤。”众人大笑不已。

米县令经商多年,喜欢管账,县衙里的大小账目他都要亲自过目。一天,他发现账本上领银的轿夫有4 人,便把轿夫叫来问道:“平日里仅见2 人抬轿,怎么领银的有4 人?”

轿夫回答说:“轿前2人,轿后2人,总共便是4 人”

米县令还是不相信,说:“报上4人姓名来。”

轿夫说:“这4 个人分别叫洋洋得意、不敢放屁、昏天黑地、拖来扯去。”

米县令感到奇怪,世上那有如此怪异的姓名。他私下问一位好友,好友一笑说:“他们这是在讥笑、讽剌你。”

“何以见得?”

“他们说你出行前呼后拥,洋洋得意。谒见上司,卑躬屈膝,不敢放屁。审问案子糊里糊涂,昏天黑地。何以结讼?则胡言乱语,拖来扯去。”

后来,米县令遭弹劾丢了乌纱帽,回家后又重操旧业,干起了卖米的老本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