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巫蛊之术真的存在吗

时间:2020-02-17编辑:鹤行长川

秦汉以后,汉人自苗疆带来了巫蛊的传说,并用此传说以传释古已有之的蛊疾。

巫蛊的传说,从苗疆传到中原,付之野史笔记,其间自然经历不少变化,但下列的几种要素,常常是构成这传说的主要成分。

制蛊之人

周去非《岭外代答》亦云蛊毒为“妇人倮形披发夜祭”而制。李调元《南越笔记》及张心泰《粤游小志》皆记巫蛊为妇女保证赘婿归家如期返回之术,自是妇女的专利。

张泓《滇南新语》亦云:“蜀中多畜蛊,以金蚕为最……货客入山,不戒,或为夷女所悦,当货毕言归,即私投饮食以食客。女约来期,如约至,乃得解,逾期则蛊作腹裂皮出,如新剥者。”

此外各朝载籍亦多云“苗妇”。巫蛊之巫常为妇人,恐怕即为西南民族的巫师常常是妇人的缘故。

巫为女巫,故巫蛊之巫亦为女巫,正是合理不过的推演。(《说文解字》对巫字的解释为“祝也。女能事无形,以舞降神者也”。也就是说,巫就是向神祈祷的人。女人能事奉无形奥秘的事物,能够用魅力歌舞使神灵降临现场。)

何以制蛊

《赤雅》所叙“五月五日聚诸虫豸之毒者,并置器内,自相吞食,最后独存者曰蛊,有蛇蛊、蜥蜴蛊、蜣螂蛊”,作蛊之法,与多数的记载相同。

蛊的种类除蛇、蜥蜴、蜣螂以外,又有陆次云《峒溪纤志》所记金蚕蛊与蜈蚣蛊。其中金蚕蛊尤著,蛊虫神通广大,入夜能飞,熠熠有光。

主要的蛊,仍以蛇、蜈蚣及金蚕为著;其形状的特点,则都与腹内的寄生虫相似。之前已经说明西南民族有用毒虫制作毒药者,巫蛊传说中的蛊毒的制法与种类,或者就是由毒药之制作衍传而来的。

施蛊目的

巫蛊的施放,多半的目的是消解怨气。上文所述苗女下蛊以保证汉商的爱情,倘商人不返身死,也是一种负心的报复。

“人有不快于已者”,或“利人财物,或与人有隙,或代人报怨”。

但也有时放蛊实为一种保护性的巫术,如“风山、东兰等县之獞族,连贺、八排之猺族,农物成熟,恐为窃贼所盗,常请蛊师放蛊……人有盗者,即立刻颠仆,或归后而病作”。

施蛊之法

巫女作蛊以后常施放以害人。最常见之法是经由饮食,下在饭菜中的蛊,或是蛊虫本身。也有用蛊虫之涎沫者,也有用蛊虫之粪便者。

但畜蛊之人,本事多端,害人时不一定用饮食。近人刘介也说:“苗之蛊毒,至为可畏,其放蛊也,不必专用食物,凡嘘之以气,视之以目,皆能传其毒于人。用食物者,蛊之下乘者也。”这未免过于神乎其神了。

除下于食物或“摩抚嘘视”以施毒于人而外,又有畜蛊以牟利之说,有说蛊能粪金银者,食男子者粪金,食女子者粪银。有说蛊能暗助主人以骗行旅者,有说蛊能摄人生魂,役以盗财者,这些故事恐怕包括的巫术传说不一,超过巫蛊的中心范围以外了。

巫蛊施放的方法,似仍以经由饮食为主。旅行苗疆者,闻其巫术,睹其蛊毒,身患蛊疾,于是把这三种本无相关的事件,联索起来,成为对巫蛊的恐惧。

中蛊之症

“中蛊者,或咽喉肿胀,不能吞饮;或面目青黄,日就羸瘠;或胸有积物,咳嗽时作;或胸腹胀鼓,肢体麻木;或数日死,或数月死;其久者,或数年死。”学医的人,大概可以从这些症兆上推测所谓“中蛊”者大约是得了些什么病。

多半的记载所记中蛊者之征状多为腹肚之患:或“蛊发膨胀”,或“作痛血泻”,或“绞肠吐逆,十指皆黑”,或“心腹绞痛而死”,甚至蛊虫“作腹裂皮而出”。这些在对医理外行的人看来,似乎多是中毒的征兆。

何以解蛊

自旅行苗疆者,欲免蛊患,上上之策是防蛊。造蛊之家,其特点为“清洁”,就是说你去到一户人家若进入家中看到从家具到地面一尘不染,那就可以断定是造蛊之家了,为什么那么干净呢,传说是有鬼代为擦拭,而这鬼便是蛊虫死后化作的。

倘若不幸中蛊,最直接的治法是吃解药。《本草纲目》所推荐的方法最简便:烧灰服少许,立愈。

蛊毒遇救

其次最常用的药是甘草,《南越笔记》云:“饮食先嚼甘草,毒中则吐,复以甘草姜煎水饮之,乃无患。入蛮村,不可不常携甘草也。”

此外,古书中记载,解蛊之药还有耳垢、白矾、石榴根皮、凯里铅、洋桃、锡蛇等,种类繁多。医家也许可以从这些药方反过来猜测它们所治的病。

古书中还记载了上乘的破解法是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,名曰“炒蛊”。苗民多知破解之术,谓之炒蛊,术精者,更能使施术者毙命于自己所施之蛊。

从以上的叙述,可以看出西南的巫蛊可能是一种对于巫术的传说。巫术的施行方法是术者既守秘密,受者又无从知道,于是大家的猜测,是与蛊有关。

西南是不是有真正的藏虫卵于食物中以害人之术,无从详知。西南也有蛊疾,汉人去西南罹了蛊疾,目睹其制毒药之举,耳闻其黑巫术之风,随后把这三件事牵扯到一起,在民间流传,最后便成为神乎其神的巫蛊传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