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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中山轶事:演讲多讲3个小时依然淡定

时间:2016-12-28编辑:梓岚

孙中山是中国伟大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先行者,他推翻了清朝的统治,结束了中国2000多年封建社会。今天我们来说说关于孙中山先生的一些轶事。

我们不熟悉的孙中山

在世界最长的吊桥——明石大桥一侧的舞子公园,有一座六角尖顶的旧宅,名叫“移情阁”,这便是日本唯一纪念中国革命家的展览馆——孙文纪念馆。在这里,可以看到很多珍贵文物,比如孙中山夫人宋庆龄的婚服,以及他们的结婚证书。

笔者曾到此地旅游,同行的日本友人是当地人。因为孙中山先生与宋庆龄的父亲宋耀如情如兄弟,而且与宋庆龄的年龄相差较大,对于他们的婚姻,曾有很多朋友不甚理解,并问我中国人对这一对伟人伴侣的看法。

移情阁中关于孙中山夫人宋庆龄的展品

看来,孙中山还是有很多侧面不为人知。

比如,他和宋庆龄的婚姻,并不仅仅是男女之情的结合。对于一个革命家来说,自己另一半的美丽、聪慧、温柔或许都是可取的,但并不是最重要的,他最需要的是一个意志如钢、热情如火的支持者。对于孙中山来说,外表柔弱的宋庆龄,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伴侣。

大概很少有人知道,宋庆龄可以称得上中国航空史上第一名女试飞员。

1923年,在孙中山的直接支持下,总统府直辖的航空局造出了广东第一架国产飞机。试飞时孙中山携宋庆龄亲自前往观看。看到飞机有两个座位,而试飞员只有黄光锐一人,孙中山便问有谁愿意一同上天,结果宋庆龄慨然登机,并顺利协同完成了这次试飞。这架飞机因此被用宋庆龄的英文名字“乐士文”命名。

孙中山夫妇和“乐士文号”

试飞,今天依然是很危险的事情,而那个航空刚刚开始的时代,试飞失败的次数是要比成功更多——莱特兄弟的世界第一架飞机“飞行者号”试飞当天便出了事故,起落滑橇撞坏;第一个华人飞行家冯如回到中国进行飞机试飞,第二次便在燕塘失事,冯如不幸遇难;第一架中国自己制造的水上飞机——福建马尾飞机工程处1919年建造的甲型一号水上飞机,第一次试飞便掉了下来。

在这种情况下,宋庆龄坦然参加试飞,既体现了她刚烈不羁的内心,也体现了孙中山同样不惧冒险的性格——看自己娇妻参加这种类似死亡游戏的行动,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像孙先生那样镇定自若的。孙中山送给宋庆龄的定情礼物,是一支手枪。善于识人的孙中山,在选择宋庆龄作为自己伴侣的时候,便充分了解她的坚强无畏,同时,也暗示宋庆龄两人结合带给她的不是安逸和富贵,而是危险的革命生涯。但宋庆龄对此显然甘之如饴。这样的女子,是孙中山此前感情世界中不曾出现的,可遇不可求。也许,这是他宁可冒同志们的不理解,也要娶宋庆龄的原因吧。

孙宋的婚姻,是山与火的结合,如果孙中山是一座山,则宋庆龄便是一团火。7年后,在陈炯明炮击总统府的时候,宋庆龄镇定地让丈夫先走;要到16年后,宋庆龄为邓演达的死对蒋介石拍案而起的时候,人们才感到孙中山选择这位“国母”是真正的慧眼独具。

反过来,宋庆龄之所以会选择孙中山,更大可能在志同道合,同时也是为孙先生的魅力所倾倒。在《宋氏家族全传》中提到,初识孙中山的宋庆龄经常在听其演讲时聚精会神,以至于“常因感情激动而精疲力尽,不得不休息几天以恢复体力”。

同样被孙中山演讲所折服的,还有很多人,比如毛泽东曾写信邀请的日本革命家宫崎滔天,他本来是日本警视厅派去监视孙中山的人员,不料拜访孙中山时听了他的演讲,只觉如“龙吟虎啸”,就此拜服,成了孙中山身边最忠诚的追随者之一。

孙中山的演讲真的这样有魅力吗?孙先生的演讲的确功底深厚,这可以从一次他“拖堂”的轶事中窥见一斑。

孙中山演讲一景

那是1912年8月25日,同盟会与统一共和党、国民公党、国民共进会、共和实进会等五个政团集会于北京湖广会馆,召开了国民党成立大会,算是中国近代史上一个重要时刻。

不过,因为五个不同性质、不同利益的党派实施联合,大家有很多理念不能统一,直到大会开始时,就即将成立的国民党的党章,一些与会者仍在争吵。按住葫芦起了瓢,从中担纲协调的宋教仁焦头烂额。此时来观礼的嘉宾已到,会议预定的时间也早过了。不得已之下,宋教仁把孙中山和黄兴叫到一边嘱咐——你们是要先发言的,而后才宣布党章,请你们一定坚持至少一个小时,以便我们把这份文件最后敲定。

孙,黄二人点头应允。

会议开始,黄兴先讲。这位老兄是军人性格,言简意赅,搜肠刮肚讲了五分钟,便无话可讲收场了——这意味着孙中山先生需要讲五十多分钟!

影片《辛亥革命》中成龙扮演的黄兴,“讷于言,敏于行”的典型

孙先生毫不在意,上台便讲了起来,一时又是“龙吟虎啸”,台上台下融为一体,所有听众都被感染得醉心不已。眼看快凑到一个小时了,孙先生忽然看到宋教仁在台子的一边,竖起一个手指“鬼鬼祟祟”地朝自己打手势——一个小时不够,你再讲一个小时吧。

那有什么办法呢?孙中山集中精神,继续带领大家在理想中神游,好不容易,终于快到时间了......但先生忽然又看到宋教仁出现在台子的一边,竟然又朝自己竖起了——两个指头!

这什么意思啊?再讲两个钟头?!我估计孙先生此时心中也在抓狂,但看到宋教仁衣袍散乱,一副刚跟人吵到全武行的样子,便知道这件事除了拖下去,恐怕没法善了。

民国初年这种混乱的政治环境是很罕见的,新旧思想的交替,让各方的理念距离相差十万八千里,而且革命家们几乎都有长于斗争、短于妥协的毛病,所以一个小问题争到半夜是很常见的。宋教仁在四个小时中搞定国民党党章,已经算是效率极高了。当时的争论能到什么程度呢?就在国民党党章已经讨论完毕,宋教仁将其宣读一遍,准备通过的时候,女革命家唐群英忽然发现其中没有“男女平等”的条文,于是一声呐喊,和辛亥革命中组织过女子炸弹队的沈佩贞等一拥而上,居然要痛打宋教仁……

辛亥革命中力主议会政治,为此献身的理想主义者,旧民主主义革命家宋教仁

面对这样的局面,孙中山先生居然力挽狂澜,硬生生在外面讲了四个多小时,而且听众如醉如痴,不但没有喊退票的,而且很少有人注意到时间的流逝。只是工作人员注意到,因为时值盛夏,孙先生又是前一天刚到北京,疲惫不堪,讲演结束的时候,孙中山已经是汗透重衣,大约,也是突破了自己的限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