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汉光武帝刘秀蒙受的不白之冤

时间:2017-05-22编辑:梓岚

在中华历史上的众多帝王之中,有一位堪称文治武功,几乎完美。文的方面,他整顿吏治,抑制外戚,发展经济,爱惜百姓;武的方面,他南征北战,灭新兴汉,开疆拓土,威震华夷,他就是东汉“光武中兴”的缔造者光武帝刘秀。

然而,几百年来,光武帝刘秀一直在蒙受着不白之冤,而且其冤曲之深足以和马里亚纳海沟(世界上最深的海沟,深达11034米)一比高下。如果光武帝在天有知,定然悲愤难平,郁郁寡欢,和张国荣一样患上深度抑郁症。

说起光武帝的不白之冤,首先要让各位欣赏几出戏迷们耳熟能详的京戏。

《上天台》剧情是这样的:刘秀宠爱郭妃,身为国丈的郭太师仗势欺人(国丈好像总是坏人,还有国舅),开国元勋姚期的儿子姚刚打死国丈,姚期绑子上殿请罪。刘秀念姚氏父子有功于国,从轻发落,将姚刚发配湖广;留姚期继续在朝为官,并表示愿意戒酒。郭妃为了给老爹报仇,定计把刘秀灌醉,刘秀醉酒后听信郭妃谗言,错斩姚期。

《打金砖》演姚刚打死郭太师后,姚期绑子上殿请罪,刘秀酒醉,传旨立即将姚期满门抄斩,文武百官都上殿保本,也被一并杀害(中间竟然包括邓禹、岑彭等一干云台大将)。马武手持金砖闯入后宫,威胁要拍死刘秀,刘秀被迫应允赦免姚期,但为时已晚,姚期已死。马武用金砖击顶自杀身亡。刘秀酒醒之后悔恨万分,来到太庙哭祭,由于内心震动,加上阴魂现身索命,最后也一命呜呼。此剧一名《兰逼宫》(因马武的脸谱以勾蓝色为主),又名《二十八宿归天》。

以上两剧,尽管剧中主要人物刘秀、姚期、马武、岑彭、杜茂、邓禹等都是历史上的真实人物,但戏中所演故事和人物性格,均与史严重不符,以至于造成了戏剧之外的冤假错案,让一代明君兼仁君刘秀冤沉海底,无处诉说。

首先,从历史记载上看,“宠爱郭妃”,并非事实。刘秀一辈子只有三个女人:阴丽华、郭圣通和“无宠”的许美人。而他一生只爱一个女人——阴丽华。初见阴丽华,他发出“娶妻当得阴丽华”的感慨,长期征战,身边没有一个女人。公元23年,刘秀终于达成多年夙愿,娶阴丽华为妻,这时刘秀已经28岁了。之后,迫于政治原因才娶了郭圣通。刘秀称帝后,要立阴丽华为皇后,阴丽华坚决推辞:“困厄之情不可忘,而况郭贵人已经生子。”

他不得已立郭圣通为皇后。此后,刘秀每次出征都把阴丽华带在身边,尽可能地减少自己心爱女人受到皇后轻慢的机会。最终,刘秀废除郭圣通,立已经40岁的阴丽华为皇后。公元56年,刘秀死;公元65年,阴丽华死,合葬在刘秀陵寝。

刘秀对待外戚,也特别注意控制,如阴皇后的兄弟阴识、阴兴虽有功劳才德,也不曾委以机密要职,只是多赐些田产而已。当时的外戚们都能做到遵奉法纪,没有结党营私、任意胡为者,因此都得善终。

更为难得的是,光武帝和功臣们的关系相处得很好,他对功臣从不猜疑。光武帝最得力的助手冯异,建武初年被命令掌重兵专守关中,独当一面。有人上奏章说他“专制关中,斩长安令,威权至重,百姓归心,号为‘咸阳王’”(《后汉书·冯异传》)。光武帝使人把奏章交给冯异看。冯异惶惧,上书谢罪。光武帝诏报说:“将军之于国家,义为君臣,恩犹父子,何嫌何疑,而有惧意?”

(《后汉书·冯异传》)又如朱鲔曾为更始帝刘玄坚守洛阳,抵挡过光武军,而且参与过谋杀刘縯的活动。光武帝派人说降他:“举大事者不忌小怨,鲔今若降,官爵可保。”(《资治通鉴》汉光武帝建武元年)朱鲔降后,光武拜鲔为平狄将军,封为侯爵,后为少府,传封累世。刘秀对其他臣下也多如此。

像刘秀这样一个历史上号称“中兴”的明君,为什么被后世的戏剧家加上滥杀功臣的罪名呢?这不能不从有关光武帝的几出戏的取材来谈。上面提到的《上天台》、《打金砖》等戏,基本上均取材于《东汉通俗演义》。此书系明朝万历年间一书坊主人谢诏所作。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是一个猜忌多疑、杀戮功臣的暴君,仅胡惟庸、蓝玉两案,因牵连被杀的就达四万人,引起正直人士的不满,但当时法禁森严,人民敢怒而不敢言。

中期以后,法网稍疏,聪明的知识分子采用移花接木的手法,以前代著名皇帝为主人公编成演义小说,藉以讽喻现实。这种作法既可避开文网罗织,又发泄了胸中块垒,在当时历史背景下,是可能采取的一种比较巧妙的抒发方式。关于扭曲刘秀的两出传统戏,则是根据演义故事加上作者的发挥编造出来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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