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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红军蓝生贞:九死一生酬壮志

时间:2017-01-09编辑:历史狂流

红军有着很多令人动容的故事,今天,小编就和大家讲讲104红军老人蓝生贞的故事,一起来看看吧。

悠悠流淌的濯田河经年不息滋养着两岸的田畴村庄。对于104岁的老红军蓝生贞而言,这片熟悉亲切的故土是他永远依恋的精神家园。在风云变幻的土地革命战争时期,年轻的蓝生贞投身革命队伍,历尽战火硝烟和政治运动的生死考验。金秋时节,我们专程前往采访。

苏区草创冲锋陷阵

“我1912年出生在连湖村的一个穷苦农民家庭,15岁时父亲病逝,兄弟分家,我和母亲相依为命,靠租种地主的田地为生,吃尽了苦头。1929年5月,朱德、毛泽东带领红四军从江西进入长汀,从濯田、连湖经过到达水口。1930年,在红军的帮助下,我们连湖成立了乡苏维埃政权,隶属于水口区苏维埃政府(后隶属于濯田区苏维埃政府),开始实行土地革命,打土豪、分田地。我读过两年私塾,会认字,被安排在水口区苏当通信员。”

老红军蓝生贞:九死一生酬壮志

“在苏维埃政权的领导下,穷苦工农积极参加赤卫队,配合红军四处作战,经受革命斗争的生死考验。我参加了打坪埔战斗,捉到一只土豪的小乳猪,后来喂养到了100多斤。接着又打垮了圆岭下的反动团匪。我带着一把烂斧头又参加了打苦竹山的战斗。我们水口、连湖一带的农民武装编成第四连。当时濯田区赤卫队的黄克祥牙床被反动团匪击中,留下终身残疾。还有一个叫二满佬的旗手,因为目标大,被土匪打中牺牲了。苦竹山三面悬崖,易守难攻,红军和赤卫队前后打了三年。打下苦竹山的那天,我也参加了战斗,因为没有枪支,红12军100团的领导叫我们赤卫队员到后方执行任务。我们在邻近的汤屋村一座庵庙里等待,天快亮时,战斗结束。红军俘虏了反动团匪和地主等300多人,通知我们押送俘虏到濯田的寨婆寨。当时为了确保安全,双方都把机枪扔下了河,互相比划手势联络,交换了一部分俘虏。”

“肃反”运动死里逃生

“我能活到今天这把年纪,是因为死过一回啊!1931年,当时汀连县苏维埃政府设在濯田的余田湾,段奋夫当县苏主席,满面胡须的方方当县委书记。我怎么也没想到,我一心参加革命,却招来了杀身之祸。闽西苏区‘肃社党’期间,我和本村的蓝生荣(小名叫荣佬)一起被当成‘社党分子’抓走了。他是县委组织部长,我是共产党员,我们一起被关在劳动监察院。荣佬被杀后,我以为自己也会被杀,好在闽粤赣苏区的党代表李明光、刘孟槐(音名)两人奉中央命令及时赶到。把汀连县苏主席段奋夫、肃反“部长”曾炎一起抓到永定的虎岗去处决了(段奋夫和曾炎后来被评为烈士)。这样我才被放了出来,继续革命。”

“1932年我年满20岁,在中央扩大红军的动员下,我和六哥蓝盛昔以及堂兄弟蓝生斯等人参加了红军。那时候家穷没得吃,身体瘦小,我长得还没有长枪高呢。我们水口区的模范赤卫队全体参加红军。我被编在12军34师某部任营部书记。从此开始在红军的正规部队参加各种战斗。我的营长姓马,湖南人,是一个从白军部队起义过来的军官。在一次战斗中,营长命令一个连长带队冲锋,连长怕敌人的火力太猛不敢冲。马营长大骂一声‘胆小鬼’,自己挥着两支驳壳枪,左右开弓,带着部队冲上去了。”

红军长征留后掩护

“1934年正月间我被调到红24师,到汀州府补充团带新兵。二月份新兵分配下部队,开到上杭的旧县、才溪一带。后来,国民党的6个正规师进攻苏区,旧县、才溪、南阳很快先后失守。农历五月至八月间,我们转移到连城的池溪、莒溪、白湖洋,一直打到连城。后来部队从连城进入长汀的童坊,从童坊经吴家坊、曹家坊转移到长汀的松毛岭、猪笼岭山上。”

“农历八月的初一至初三,红军夜袭温坊,当时有各个军团协助。这一仗我们打赢了,驻扎温坊的敌李延年部一个旅被我们全歼。温坊战斗缴获了敌人的大量装备,我们都很开心,把子弹装得全身满满的。农历八月二十四,红军野战军出发。留下我们红24师一个师在松毛岭。有一天中午吃饭时间,我正在山顶上放哨,水口村的满牯、马宝寿在另一个山头放哨。我们都没有见过连城,很好奇,想站高点远远地看连城,没想到敌人的飞机来了,炸弹落在阵地上,整座山都地动山摇。我们连队有一个排的人正在吃饭,被飞机全部炸死了。和我同一个班的六哥蓝盛昔右眼被炸瞎了,对面山头的马宝寿被炸碎了。农历八月廿七日至廿九日三天,敌人集中兵力进攻松毛岭,松毛岭失守。红九军团连夜从松毛岭撤下来,向汀州、瑞金方向退却。我们24 师隶属红九军团,军团首长临走时召开全师大会,说:同志们,百姓们,红军走后,敌人会跟踪而来,大家不要怕,实行坚壁清野,红军还会打回来的……红九军团从中复村出发后,敌人的飞机又来轰炸松毛岭。我们留守的红24师坚守在松毛岭,准备迎接更加残酷的战斗!”

“松毛岭失守,我们24师被迫撤退,从南山到河田的刘源村、豆子坝、马兰岭沿路阻击敌人。后来由于情况紧急,我们从罗坊村连夜撤到青山铺,在班山岽住了两个晚上。而后又向长汀的古城和江西瑞金方向撤退。进入会昌后,我们又在白鹅和敌人打了一仗,敌人越来越多,我们缺少枪支弹药,白天只能在深山里躲藏,晚上才能行动转移,进入西江县(中央苏区时的苏维埃县)后,我被搜山的敌人冲散了,和部队失去了联系。后来我一路寻找部队到达江西信丰县的安息地区,彻底没有了部队的消息。只好装作难民一路讨饭,路上遇到了一个补锅、钉秤的江西师傅,他收留我当徒弟,我一边替他做工,一边寻找机会回老家。三年后,形势好转,我终于回了家……”